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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枫】孪生四兄弟(小说)


    时间:2019-11-07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丹枫】孪生四兄弟(小说) 一  这天上午刚上班不久,何钊就接到北京市公安局刑侦科雷钧科长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中说:“喂!猎神,昨天夜里博物馆又被盗了。”  “什么,博物馆又被盗了?这次不会又是用的调包计吧?”何钊说。  “当然不是。这次是深夜入室盗窃,被盗的是一尊国宝级文物——元代玉雕千手观音。喂!你能来吗?”他说。  “好的,我这就来。”何钊说。  他说着关掉电脑,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对申公荻说:“去博物馆!那儿又发生了一起盗窃案。”    二  这次被盗的是博物馆的5号展馆。展馆中心的主展柜已被打开,柜里空空如也,原先陈放在柜里的那件价值连城的国宝,元代的玉雕千手观音佛像已经不翼而飞,不知去向了。  那是一尊高1.02米,用和田玉雕刻成的千手观音佛像,玉质温润,纯然一色,雕工精细,造型优美。据传此佛像为历代宫廷珍藏,一九OO年,八国联军攻占北京后被盗,流落海外近百年,最后为一位爱国华侨用重金购买,将它送回祖国,捐赠给北京博物馆,是馆里的镇馆之宝。  馆长老傅介绍说:“盗贼是用一把特殊的钥匙打开室门的,报警器和摄像头的电源都被切断了,罪犯没有留下任何印迹……”  “不!罪犯还是留下了印迹。”一位保安忽然飞跑过来,打断老傅的话说。  “昌哥终于在监控室的录像里查找到了一卷盗贼的录像,他要你们一起去看看。”他说的昌哥就是博物馆的保卫科长吴昌。  大家听了一喜,立即向监控室走去。  吴昌是一位退伍军人。他作风严谨,动作利落,早已调出了一卷录像,等待大家的到来。  “罪犯虽然手段高超,但也还是留下了一点痕迹。那就是他在翻墙出入院里时,被一架摄像头拍摄了下来。”他说。  说着他便开动计算机,将录像反复放映了几遍,然后将它定格在一张年轻的脸上,不断地放大,放大……  “看!这就是罪犯的脸。虽然光线不好,但仍能看得清楚。罪犯非常年轻,最多不超过20岁。”他又说。  “好!”雷钧一拍大腿,兴奋地说,“有了这张录像就好办了。我立即回局里去,发动全市警察进行排查,查找这张录像上的人。”  “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何钊却不这么乐观,迟疑地说,“罪犯心思慎密,手段高超,怎么就会留下这么清楚的一张录像呢?”  “这不奇怪。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嘛。也许,这个摄像头的位置非常隐蔽,罪犯在踩点时没有发现吧。”雷钧说。  “好吧,祝你排查顺利!”何钊说。    三  那人很快就找到了,是西苑宾馆的一位服务员举报的。那位服务员看到分发下去的照相后,立即打电话到公安局举报说:“那人叫罗荣,就住在我们宾馆里。”  “喂!你能肯定吗?可别弄错了。”雷钧说。  “我能肯定。绝对没有错。”对方回答说。  “那好。请你设法稳住他,我们立即就到。”  “没关系,此人昨夜通霄未归,直到天快亮时才返回宾馆,现在还在房间里睡大觉。”对方说。  雷钧驾着警车一路风驰电掣,没用几分钟就赶到了西苑宾馆。  服务员带领他们走到一个房间,用钥匙打开房门,指着床上一个还在蒙头大睡的人说:“就是他!”  雷钧过去一把掀开被子,拉起那人,说:“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大觉?”  那人挣脱雷钧的手,不耐烦地说:“一夜没睡,补个觉还不行吗?”待看清楚对方是警察,这才改口问道:“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昨晚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一夜没睡?”雷钧发出一连串的提问。  那人笑了,说:“你慢一点儿好不好?我叫罗荣,是搞推销的,昨晚去舞厅跳舞去了。”  “恐怕不是吧?昨天夜里博物馆被盗,摄像头拍下了盗贼的录像。”雷钧说着把一张照相放在他的面前,说,“你看看,这是不是你?”  罗荣接过照相看了看,说:“不错,是有点像我,但绝对不是我。昨天我在绿地舞厅跳了一夜舞,陪我跳舞的是一位名叫小芸的舞女。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  绿地舞厅白天不营业,他们颇费了一些周折,才在一间出租房里找到那个小芸。  小芸十八九岁,清秀、靓丽,一身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问你一个问题:昨天晚上,你是和一个名叫罗荣的男孩一起跳舞的吗?”雷钧问道。  “是的。那男孩长得挺帅的,舞跳得好,人也老实。”她回答说,话里流露出一丝喜爱之情。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雷钧拿出那张照相,放在她的面前。  “没错,就是他。”她只瞟了一眼,就肯定地回答。  “看清楚一点,可别弄错了。”雷钧说。  “怎么会呢?我与他跳了一整夜的舞,难道连面貌也记不清吗?”  “你们真跳了一整夜的舞,直到天亮?”  “当然不是,舞厅二点多钟就打烊了。跳完舞,我们又出去溜了溜街,看了一会儿夜景,大约到四点多钟才分手。”她说。  看来她并没有说谎,那个罗荣还真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他们必须另辟蹊径,去寻找另一个长得与他一模一样的人。  没有多久,这个人也终于被他们找到人。谁知将那人带回局里一问,那人竟说他也叫罗荣,昨天也一整夜在绿地舞厅与一位名叫小芸的舞女在跳舞,也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雷钧笑了,说:“刚才我们也遇到一个长得与你一模一样,名叫罗荣的人。是他在冒名顶替你,还是你在冒名顶替他?”  “不,不!我们都没有冒名。他是我的兄弟。因为我俩长得实在太像了,所以就共用了一个名字。您知道,我们是搞推销的,这样便于接近顾客,扩大我们的业务网和推销成绩,另外还可以省钱。”他说。  “省钱?怎么个省钱?”  “当然不是正当的方法,比如说乘坐火车,去要购买门票的旅游景点,娱乐场馆,就可以只买一张票……”  说到这里,小芸被带来了。  她一见罗荣就欣喜地露出满脸笑容,但一眼瞥见他的身旁还有另一个罗荣时,却又惊讶地止住步,把已经涌上嘴的一句招呼生生地咽了回去。  “姑娘,请你仔细辨认一下,昨晚与你一起跳舞的,是他们中的哪一个人?”雷钧说。  小芸这才明白把她传唤来的原因。于是她便走近几步,开始仔细地打量起两个人来。  然而,她眼前的这两个人,无论身材、衣着、面容,甚至连脸上的表情也完全一样,毫无差别。这使她感到非常为难。  小芸仔细地看了许久,最后终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她实在无法分辨出昨晚与她一起跳舞的,究竟是面前这两个人中的哪一个……  何钊得知这一情况后,笑着点头说:“不错,这正是孪生兄弟们惯用的一种伎俩,利用一个人不在现场的证明,来为另一人的犯罪作掩护,使你无法将他定罪。”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雷钧说。  “你不是有24小时的拘留权吗?把他俩都拘起来再说。让我再仔细想一想,看看能不能在这一段时间里找到一个什么办法,确定与小芸跳舞的究竟是其中的哪一个人?一旦排除了他,那么另一个人就是罪犯了。”何钊说。  “那你可要快!”雷钧说。    四  然而,还未等何钊想出办法,案情就又有了新的变化:市美术馆也在昨夜被盗了。这次他们被盗的是现代著名画家潘天寿的名作《雁荡山花图轴》。  何钊由于思考案子,寻找侦破方法而失眠,一夜未睡,有点头晕,便要申公荻前往现场,与雷钧一起进行调查。  两个小时以后,雷钧随同申公荻一起回来了。他们告诉何钊说,美术馆的盗案与博物馆的盗案如出一辙,罪犯也在外撤时留下了录像,与博物馆的罪犯是同一个人。  “那两名嫌疑人不都还关在拘留所里吗?”何钊说。  “是呀,他们至今都还关在拘留所里,一整夜都有人看守,又怎么可能出去作案呢?”雷钧说。  “也就是说,那名罪犯,完全可以以此作为他不在现场的证明。”何钊说。  “这一次比上次多了一点线索:罪犯在摘取那幅名画时,不小心弄破了手。在墙上留下了一点血印。我已经要人抽取他们二人的血样,一起拿去作DNA比对去了。”申公荻说。  “那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用处。”何钊说。  果然,一个多小时后送来的DNA比对结果,非但无助于确定罪犯,并且还大大地出乎他们的意外:送去的三份血样的DNA各项指标竟然完全相同,属于同一个人。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雷钧叫道,“即使是一个卵子同时与两个精子受精,分裂而成的双胞胎,他们的指纹与DNA也不会完全相同。”  “有这么一种可能:那就是外面还有另外一个或是两个与他们完全相像的人,只不过他们并不是一胞三胎或是一胞四胎的孪生兄弟,而是……”何钊沉吟着说。  “而是什么?快说!”雷钧催促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用同一个人体细胞克隆出来的一群克隆人。”何钊说。  “等等!你再解释一下什么是克隆,什么又是克隆人?”雷钧说。  “好的。”何钊开始向他们解释说:  克隆,是英语“clone”一词的译音,生物学中的一个术语。克隆是指生物体通过体细胞进行的无性繁殖,以及由无性繁殖形成的基因型完全相同的后代个体组成的种群。也就是说利用生物技术,由无性生殖产生多个或一群与原个体有完全相同基因的后代。  二十多年前,克隆技术得到高度发展,已经能成功地利用一些生物体的细胞繁殖出它们的后代。当时有一位名叫罗乾坤的生物学家竟还计划进行一项克隆人的试验。他的这一计划遭到生物界的普遍反对。由于这一试验将会打破人类生衍繁殖的传统方式,造成伦理与社会的混乱,政府也出面加以干涉,制止了他的试验……  “那么,后来那个罗乾坤怎么样了呢?”雷钧问。  “不知道。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物,罗乾坤此人从此便在生物界消失了。不过,现在看来,罗乾坤当年并没有罢手……”  “你是说,这有可能就是罗乾坤培育出来的一批克隆人?”雷钧说。  “完全可能。因为只有克隆人才会有相同的面貌,相同的指纹,以及相同的DNA。”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怎么才能从那一批完全相同的克隆人中区分出真正的罪犯呢?”雷钧说。  “这个嘛,得让我好好想一想。”何钊一时也无法回答,感到非常难办。  是呀,面对着这样一个他们从来也未曾遇到过的难题,该怎么去设法加以解决呢?何钊不觉陷入了沉思。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申公荻说。  “不错!”何钊两眼一亮,接着说道,“要他们自己出来认证谁才是真正的罪犯。”  “可是,他们自己又怎么会出来认证呢?”雷钧说。  “有一个人也许能做到。”何钊说。  “谁?”雷钧问。  “舞女小芸。”何钊回答。    五  当天晚上,何钊陪伴着小芸走进绿地舞厅,在一张桌子旁坐下。  今天,小芸特地换了一身漂亮的春装,打扮得花枝招展,尤其显得娇艳美丽,楚楚动人。  舞厅的音乐声响了。  一名警察将嫌疑人之一带了进来。  小芸立即笑着迎上去,与他一起进入舞池。  一轮舞跳完之后,小芸回到桌旁对何钊说:“不是他。”  “你怎么知道?”何钊问。  “那晚一起跳舞的对话他虽然都知道,但有一件事,一件最重要的事他却浑然不知。”她说。  第二支舞曲又奏响了。  警察带进来了另一名嫌疑人。  小芸又笑着迎上去,与他一起进入舞池。  一轮舞跳完之后,小芸又回到桌旁对何钊说:“是他。”  “你怎么知道?”何钊问。  “他说,那天分别时的一吻,使他久久难忘,这两天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那甜蜜的一吻。”她说。  “这就是你说的最重要的事?”何钊说。  “当然,那是我情不自禁,第一次主动吻一个男孩。”她说。  “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他告诉我,除了和他在一起的那个男孩以外,还有另外两个男孩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他们是一胞四胎的孪生兄弟。  “四胞胎!那不可能吧?”我说。  “换别人当然不可能,但我们不同。我们的父亲是大科学家。他是用最先进的科学方法把我们培养出来的。我们不但面貌一样,就是指纹、DNA也完全一样,可以说就是一个人。”他解释说。  “所以,你们的名字都叫罗荣?”我说。  “是的。”他骄傲地说。  “他对你还说了些什么?”何钊又问。  “最后,他接受了我的劝说,同意去向你们自首。”她说。  “你是怎么说服他的?”何钊说。  小芸骄傲地一笑,得意地说:“我问他是否真心爱我,愿意与我做朋友。”  “当然。”他回答说。  “那你就去向公安自首,要不然,你会被抓进监狱里去的。我可不愿意与一个蹲监狱的人谈朋友。”我说。  “不会的。我们四个人无论面貌、指纹还是DNA都完全一样,只要有一个人有不在现场的证明,公安就无法确定罪犯,不能抓人。’他十分自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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