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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韵】老鹰沟（小说）


    时间：2019-11-07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摘要：以老鹰沟的传说劝善伐恶。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叶，我在山区一个学校做炊事员。十月中旬，一天晚饭后校长对我说给咱准备些干粮，明天去砍柴。山里木材遍地，机关单位的食堂做饭都用木头柴禾不烧煤。这是不成文的惯例。学校也一样，每年冬初砍一天柴禾，拉回来堆成垛子，一点一点劈开用来烧饭。砍柴这天，全校教职员工全体出动，连我这个在食堂做饭的炊事员也不能例外。　　我们要去的山沟离学校十多里路，我提前蒸了一锅馍，装了大半袋子用做今天干粮，表哥安排那位女教师在校看门并做好晚饭我们回来好能及时吃上饭。　　我们起的很早，拉了两辆架子车，吃毕早饭就出发。我们要去们那条沟离学校有十多里路，路面不平坑坑洼洼但不太窄，并排能走两辆架子车，拖拉机就只容一辆穿过，如对面来一辆就得停下躲。这条沟叫老鹰沟，以前这里还有一个传说，几乎人都知道。　　很久以前，老鹰沟叫郑家沟，这儿住着几户姓郑的人家，有几亩山地，靠种地采药为生，倒也平安无事。可是，自从这儿窜来一条蛇，情况就完全变了样。这蛇已修练成精，它盘踞在一个山洞中，专吃过路行人，还可变幻，有时变为孩子有时变为老人，尤为厉害的是变为美女，骗从这里走过的男人，把他们一个一个哄骗到洞里吃掉了。把沟里那几户人家也吃掉了不少，吓得沟里的人都搬到别处去了，整条山沟就空无一人，成了死沟，只长树木藤条，漫山遍野密密麻麻更加阴森恐怖。　　有一天，一个云游道人从这里经过，他并不知道这些情况。进了山沟他就一直朝前行。当他走到蛇洞旁时忽然感到身上一激灵，有一股阴气直冲他袭来。道人预感不妙，猜测这里大概有妖精或者鬼怪存在。正待他欲查看时，一位年轻女子朝他走过来了。他抬眼一瞅，只见那女子长得轻盈曼妙十分迷人。真个是杏眼含春，鬓发如云，腮若桃红，腰如细柳。一湾浅笑勾魂魄，两座乳峰摇乱神。若不是谁见谁爱，就会让神仙丢魂。然这道士也不是一般僧道，他已经修练到了相当境界，有了一身了得的法术。可变化腾挪，降魔斗妖，洞穿鬼魅不在话下。道人定睛一观，就看出她来历不凡来意不善！但是，道人他并未出招，他欲以静制动，等妖蛇显形再收拾不迟。　　果然，那女子径直飘到道人面前，格格格一阵笑声过后，手便向他伸来，娇滴滴叫道“哥哥哪里去？到我家歇歇吧！小女子给你泡茶喝，解解乏！”说着便把手搭到了他肩上。 　　道人为看个究竟便未发作，随她往前走。走了几步来到了山洞前，女人扯住他胳膊便往洞中拽。洞内一股阴气血的扑面而来。　　这时，只见道人使个定身法立稳身子纹丝不动，女妖拽不起作用。女妖见他不上勾，也使出了她的法术，显了原形，忽地摇身一变，成了一条又粗又长的蟒蛇，张开大口朝他扑来。　　道人见状倏的一闪，躲过了蟒蛇。紧接着后退一步，也使出了他的手段。只见他忽地朝上一跃，便化成了一只黑头苍鹰，两只翅膀足有一丈多长，刷的一下向蟒蛇抓去；两只利爪如两把钢刃，直刺蟒蛇脑袋。　　 蟒蛇也无比厉害，它见鹰爪抓来，赶紧缩了身子，尾巴一摆变成了一只小壁虎，嗖地钻进了洞里。老鹰扑空了！但老鹰没有放弃，它也呼啦啦一拍翅膀，又变成了一只红冠大公鸡追进了山洞。壁虎见它追来慌忙奔逃。跌跌撞撞眼看逃不掉了，便一晃尾巴又变成了一只苍蝇，扇动翅膀嗡嗡欲飞。公鸡一看，脖子一展又化成了一只燕子，飞快地朝苍蝇扑去，苍蝇吓得一头掉在地上，化成了一只蚂蚁，越变越小。　　 这时燕子眼尖嘴快，嗖的叼起一块石头，刷的一下砸在了蚂蚁身上，未等它再变便已粉身碎骨，成了一把黑粉压在了石块底下。　　从此，这条山沟再没有丢失过人命。为了纪念这位得道高僧，当地人把这沟名改为了老鹰沟。　　我们走进老鹰沟，便放下架子车，一个一个分头爬坡的爬坡找树的找树，进入砍柴阶段。周老师身体较胖，爬到半山就喘气了，呼哧呼哧地说真够呛，陈老师人高体壮，已上到半坡，在抡起斧头斫一棵粗粗的树，那是一棵名叫青岗木的树，木质硬，火势强，是做柴禾的首选。郭老师年轻灵活，已攀到半山，正寻找下手目标，邓老师人比较精明，爱算计，他在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才走出不远，而那位新来也姓周的年轻老师，有付结实宽厚的膀子，个头也不低，他已抄小路站在了另一边山坡上，瞅着一棵栎树准备发力。只有校长还在沟底东张西望找目标。低处也有树，但不是太粗就是太细，不大适合做柴禾。校长好象已看准了一棵稍细点的青岗树，提上斧子往树前那里爬去。　　我看别人都已动手了，便也找了一棵不太粗不太细的青岗树，把斧子砍向它。　　我们正干在兴头上，忽然年轻的郭老师大呼一声“野猪！野猪！”把大伙吓了一跳，都停下斧子观望。不远处的矮个子邓老师大声问“在哪里？在哪里？”胖胖的周老师也摘下眼镜擦拭着，气喘吁吁地问猪在哪里，只有高个子陈老师不以为然地笑道“没事！以前见过多少回了。这家伙怕人，早跑啦！”　　还真是这样，待我们再找时它早已不见了踪影。　　过了一会儿，对面山坡上的郭老师忽又喊道“蛇！蛇蛇！”又引起大伙一阵紧张，陈老师笑着对他说“蛇是美女，郭老师桃花运来啦！保准有人给你介绍个美女来！”　　校长也嘿嘿笑着，一边擦脸上的汗，说“既是美女，每人一个！算啦，我那个让给陈老师。大家说行不行？”　　 下面一阵哈哈大笑。　　半下午时，两辆车子装满了，我们往回返。太阳西斜，淡淡的没有一点儿热量了。山路崎岖，一会儿上，一会儿下，风把飘落的树叶刮的到处乱飞。一路走来，没有了碧绿如烟，鲜花遍野，百鸟呢喃的美景，放眼望去满目凄冷一片肃杀。车轮艰难地滚动着，尽管天气很冷，我们头上却已渗出汗珠。每逢上陡坡，大家拼着命住上拽，稍一松劲，车子就往后直退……冬日昼短夜长，到学校时已漆黑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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