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尊重别人的权利就意味着素质低

时间：2022-07-13  来源：  作者：[db:作者]  浏览次数：

任何人

前段时间《大家》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说共享单车受到损害，不是因为中国人素质低，而是因为车、摩拜单车之类的伤害了一部分人的利益。比如有个张师傅，一直以修自行车和卖二手自行车为生。有了人人都能骑的共享汽车，他的生意就完了。这类人是自行车共享的真正杀手，他们的利益不容忽视。

我不完全同意作者的观点，但我觉得这是一篇好文章，讲了一个很多人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这篇文章引起了巨大的争议。很多反对者说，绝大多数人骑自行车，少数人修车。像张师傅这种人根本不用在意。一个帖子写着：“作者三观不正，技术没发展起来？科技整体发展在进步，那一小部分人注定要被淘汰。是不是说大部分人不会为了估计[顾及]一小部分利益而发展？”下面九十九个人表示支持，包括帖子作者在内，有一百人。

但是，只要多数人受益，少数人就能倒霉？麻省理工的女哲学家举了一个经典的例子：假设有一群病人急需器官移植，否则很快就会死去。这个时候有没有可能把一个健康的人分裂？

显然，多数人不是少数人的体面理由。否则任何人的命运都没有保证。

二

那篇文章给人的感觉是，这些人因为自己的利益受到了张师傅的伤害，做一些损害是可以理解的。

“利益”是个中性词，可以是正当利益，也可以是不正当利益，所以不能用来说明某件事该不该做。比如我们可以说警察损害了小偷的利益。但这并不意味着小偷可以砸碎警察局的窗户。

我们要讨论的不是“利益”，而是“权利”。换一个字，一下子就明白了：小偷没有权利破门而入，所以也没有理由砸人家的窗户。

中国古籍里没有“对”。《荀子》说：“后面是淫荡，权利，愤怒，危险，看你能不能离开。”这里的“权”指的是成语“争权夺利”中的权力和金钱。今天很多中国人说“我有权这么做”“他无权这么说。”其实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权利。

1913年，斯坦福大学教授W.N. Hohfeld发表了一篇文章，清楚地解释了什么是权利。经过学者们的进一步发展，他的理论已被国际学术界和法律界普遍接受。1973年，牛津大学教授哈特(H.L.A. Hart)说，在英国，大多数法学学生了解自己权利的第一步是阅读赫菲尔德的文章。

根据霍菲尔德学派的理论，人有四种权利。首先是索赔。那是给别人带来义务的资格。假设张三买了一套公寓，别人没有他的同意就有不去的义务。第二是自由。那是别人无权干涉的资格。如果李四喜欢在公共场合谈论孔圣人的思想，别人对他没有义务。他们可以停下来听一会儿，也可以头也不回地继续开自己的路，但他们无权阻止他发表意见。

第三是权力。那就是改变他人法律地位的资格。比如老板可以接受申请，让求职者成为公司的员工。第四是免疫力。那是别人改变不了权力拥有者地位的资格。比如法律保护信仰自由，公民不能因为给佛祖或者太上老君烧香而被定罪。

显然，流行的“没有义务就没有权利”的说法是错误的。义务是做(或不做)某事的必要性，因为别人有权要求。恰当的说法是：“无索赔，无义务”。人可以有权利，没有义务。自由、权力和豁免权与义务无关。

三

让我们回到摩拜单车和黄啸。

商家合法推广自行车共享，这是他们的经营自由，不产生他人的义务。你可以用那些五颜六色的自行车，也可以继续用双腿走自己的路。商家拥有那些共享单车的所有权，其他人有义务不破坏他们的财产。

同理：张师傅有合法修理和销售自行车的自由。其他人没有义务光顾他的商店。他们可以请张师傅修车，可以请干活，但他们无权阻止张师傅做自己的事。别人有义务不破坏他的财产。逐一细数张师傅的主张、自由、权力、豁免权，共享单车并没有损害他的任何权利。他故意毁坏别人的财产，这是完全错误的。

“质量”包含很多东西。我会欣赏摩拜单车古怪的外形，这是一种品质。骑小黄车，放在合适的地方让别人用，也是一种素质。知道什么是权利，尊重他人的权利是更重要的品质。张师傅的素质明显存在严重缺陷。

竞争很正常。不仅自行车共享与个人自行车竞争，不同的自行车共享公司也在相互竞争。在正常的竞争中，有人获得利益，有人失去利益，并不一定代表对错。但是直接侵犯别人的权利肯定是不对的。

103010上的文章主张提高社会福利，有道理。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今天的赢家可能明天就有麻烦了。我们总是说我们是一个正在崛起的大国，这不仅仅是对外国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