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诗歌

    对两个家庭的怨恨(3)


    时间:2020-03-18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我爷爷决定不和赵家有任何联系。我是第一个受到影响的人。我爷爷没有叫我再去赵家读书。为了不中断我的学业,也为了在赵家面前争口气,我爷爷决定请一位老师给我上课。我非常反对这件事,因为我们家的经济条件不像以前那样好了,请先生的钱,需要从全家人的牙齿里挤出来,“面子”和“肚子”冲突。我不敢在祖父面前抗拒他的决定,所以我悄悄地找到了一个住在20多英里外的亲戚,请他委托我住在他家,在那里上学,因为那里有一所学校,在那里上学比找一个丈夫要便宜得多。我把这件事处理得很好,只是那时我才向我的祖父提起这件事。我想通过把生米煮成米饭来赢得他的同意。当我听到这件事时,我的祖父不仅不同意,而且还大骂了我一顿。对他来说,面子不仅比肚子重要,而且比生命还重要。

    张老师教我读书,他是一个60多岁的瘦骨嶙峋的老人。据说他是晚清学者,对古文有很深的造诣。他经常为提起诉讼的人写请愿书。因为他写请愿书冒犯了一个有权势的人,他的一条腿骨折了,留下了残疾和残废。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从疾病中恢复过来,也从贫困中走了出来。然而,我一直尊敬他,不仅因为他的知识,还因为他的诚实和坦率。我想请张先生帮忙。我想到的第一个人是他。张老师教了我两件事:一是算盘,这是一门真正的农村知识。光是经营一个家庭、管理财务、创业和不懂算盘是不够的。一个是古文,这也是我的主要课。他最喜欢的文章是韩愈的《唐代《祭十二郎文》》。他不仅要我背诵,而且他自己也背诵了。每当他背诵这篇文章时,他总是闭上眼睛,摇摇头,脸上流露出一种满足感。这个表情就像一个刚刚吸够烟的人。

    我不喜欢独自面对老师,我喜欢一群孩子一起学习。每当我丈夫给我讲课时,我都会想起小文。每天早上,当没有课的时候,或者在学习的间隙,我走出学院的大门,向山下看。从山坡上往下看,我可以看到赵的大门和进出大门的人。我希望在这里能看到小文的影子。

    我们有一个规则去问舒先生。每个找舒先生的人每个月都会给舒先生放三天假,不是像在城里那样在星期天,而是在月底。当然,我们的家庭也必须遵守这个规则。月底,我丈夫休息了一会儿。我感到无聊,就去了医院外面。我突然看见小文和另一个小女孩来到我们家住的山坡上。她说他们是来采集山花的,但我心里知道她是来看我的。接下来的两个月,每个月底,小文都来到这座山。当然,她每次都有借口来。

    8

    自从我叔叔去世后,我祖父的健康状况一直在恶化,所以我不得不把家族生意留给我父亲。这时,我们家的企业,只有哈尔滨的一家回收钢铁企业,规模很大,叫做钢铁收购公司。当时从事这种业务的人不多,竞争也不是很激烈,所以我们的业务可以算是独一无二的。

    我父亲和我父亲非常不同。他外表诚实,但内心却雄心勃勃,才华横溢,而且目光短浅。我不应该说你长辈的坏话,这是违背孝道的,但是我有责任告诉你长辈的缺点,因为不管人的优点还是缺点,都有遗传的可能,因为年轻一代知道长辈的一些缺点,可以自我警惕、自律和自我鼓励,避免这些缺点。我父亲到达哈尔滨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租一栋好房子,然后招待客人,三天是小宴会,五天是大宴会,过着奢华和美酒的生活。此外,他对坏习惯上瘾,经常去妓院鬼混。他不仅不给钱给家人,还向我爷爷要钱。后来,我父亲去“窑”的消息被披露了,“窑姐”找到了她的家,并想和我父亲结婚。直到那时,我父亲才意识到他儿子的真实面目,摇晃着、敲打着他儿子的拐杖,在无人的地方大声哭泣。毕竟,儿子就是儿子,商业事务必须由儿子来管理。每次我儿子回家,他都会给他带来坏消息。只有一条消息,它导致了生意的损失,并要求家庭为紧急情况增加更多的钱。在那些日子里,我的祖父几乎每天都坐在炕上,数落着千里之外的儿子,数落着说着,当他的儿子回来的时候,他必须打断他的腿。当他的儿子真的回来时,他惯常的怨恨消失了,他平时积累的美味佳肴都在此刻被吃光了。

    哈尔滨的公司在我父亲的控制下已经经营了两年,无法继续经营,最后倒闭了。然而,关门并不是真正的“关门”,因为门外是我父亲的债务。我的祖父用他最后的力量偿还了我父亲所欠的债务,并为我父亲找到了一份工作。这时候,我们家穷得像教堂里的老鼠。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从我的牛奶中得了一种疾病。我经常咳嗽,痰里有血。我的牛奶是从我家遗传来的一种疾病,这种疾病被称为消耗。我的祖父经常责骂我在他不高兴的时候给我挤奶,但是我的牛奶生病了,我的祖父比任何人都更担心。他生病时不愿意花钱看病,但生病时他忍不住会看我的牛奶。然而,在这个时候,这个家庭甚至没有钱来看我的牛奶。

    这一天,当太阳下山的时候,我爷爷带了一把镐和一把铲子,告诉我跟着他到院子外面的山坡上,来到一块大石头的底部。我的祖父告诉我用镐在岩石下挖出一块土,然后用铲子挖,挖出一个罐子。广口瓶上盖着油纸,广口瓶里的东西也盖着油纸。我祖父把油纸拆开了。我看见罐子里有一把手枪,还有半罐子弹,子弹很亮,闪着黄光,枪就像新的一样。我爷爷告诉我,他花了50美元买了枪和子弹,为我叔叔报仇。他发现是谁杀了我叔叔。总共有三个人。他也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并在寻找机会为他们报仇。我的祖父说他的身体确实在衰退,很难到达那里。似乎没有机会了。他不能把这件事留给我父亲。他说我父亲是个失败者,不能要求我去做。那会毁了我。为了治好我的病,他会卖掉枪和子弹。

    我不知道枪和子弹是怎么卖的,也不知道卖给谁,但我知道它们是被卖的,它们变成了一包包草药,放在我放牛奶的炕上。我祖父从未想到他的病比我的牛奶更急更重。几天后,他躺在炕上,动弹不得。

    我的祖父很憔悴,他的病情每天都在恶化。我找到的医生摇摇头,几天后都没吃东西。这一天,他用微弱的声音告诉奶奶,他要吃玉米。那时,是夏末秋初。地里的玉米还没有成熟,但是嫩玉米穗可以被煮熟吃掉。奶奶急忙跑到地里摘下两穗玉米来煮。我的祖父示意我把玉米粒彻底咀嚼,然后把它们吐到他的嘴里,给他吃,因为他的牙齿掉了,他不能自己咀嚼。我祖父的嘴唇上有一层黏糊糊的污垢。我不敢把嘴唇贴得离他的嘴唇太近,以免把食物完全吐到他嘴里。我看见他瞪着我,举起他的手臂,试图打我,但他没有举起来。奶奶把我推到一边,用眼睛向我示意。我明白了它的意思:我爷爷最爱我。我觉得我爷爷很脏,我爷爷会伤心的。我立刻感到内疚,用舌头把嚼过的玉米直接送到我祖父的嘴里。我喂了他一口,两口.我不记得我喂了他多少次。当他吞下那一口时,他的眼睛突然变直,脸色变蓝。他把嘴指向地面。他旁边的人知道他要呕吐了。他们很快帮他翻了个身,把脸盆放在他的嘴上。只有他看到一口又一口,一口鲜血涌出。他张开的嘴,像一扇打开的门,一口接一口地涌出,倒出整整半个盆子。吐血后,他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地躺在炕上,好像他已经死了。天黑时,他第二次吐了半盆血。晚上,他第三次吐血,但这次比头两次少。吐血后,他实际上坐了起来,他的脸似乎失去了颜色。他告诉看守他的家人,他感觉好多了。他似乎能活几天。他告诉家人不要在他死后把他的尸骨送回河北老家,而是把他葬在他大儿子的墓旁,作为这个李家族的坟墓。他把我叫到跟前,对我说:“来顺儿(来顺儿是我的小名字)。我知道你喜欢文儿,文儿也是个好孩子,但你不会娶她。赵欠我们家一笔恶债。你娶她,我对不起你的疯阿姨!”我茫然地点点头。半夜,我父亲去世了。

    9

    祖父去世后,我们家的情况完全变了。我过着非常艰苦的生活,从骨子里变成了一个痛苦的孩子。我祖父在世时,他没有钱请张先生教我读书。幸运的是,张老师很欣赏我祖父的性格,他不想要钱来免费教我读书。教书时,他只是在我家吃了顿饭。祖父去世后,张先生不喜欢我父亲,不再来我们家了。我不学习,当然不能在家吃饭,我的工作是每天去山里砍柴。

    当时,农村的普通家庭主要由儿童和妇女提供柴火,儿童是柴火的主要提供者。在11岁、2岁和15岁、6岁之间,男孩是支撑家庭烹饪室和承担为家庭提供柴火的任务的年龄。当男孩到了17或8岁时,他们将成为年度风云人物,去田间劳动。如果我的祖父还活着,我可以摆脱普通家庭孩子的命运诅咒。我的祖父去世了,我加入了贫困家庭孩子的行列,带着镰刀、绳子和杆子。

    村里的孩子都结婚了,和同伴一起去山上砍柴。我们家住在山里。我没有工作伙伴,所以我一个人做。幸运的是,我们家住在山中,在山的后面,在我们家前屋的后面。在那些日子里,我的祖父是怎样带着他的两个弟弟,为了种果树,把他们的脚印撒满了整座山的?现在我也把我的脚印撒满了整座山作为柴火。

    小文知道我辍学去拾柴,在她不学习的时候来山上看我,并帮我拾柴。她还带了一套她学过的课本来鼓励我下班后学习。和小文在一起,我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和快乐。我们俩一起坐在斜坡上。河流和村庄就在我们脚下。它离我们如此之近又如此之远。他们与我无关。此时,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世界只有蓝天、白云、树上的小鸟、山上的绿叶和微风吹来的绿叶。在

    在回来的路上,我们迎面遇见了我父亲。我爸爸的眼睛出现了,先是冰冷的冰,然后是火焰。他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院子里,没有看小文。他把我推到院子墙的一个角落里。这时,他手里拿着一条盘绕的绳子。他用绳子的一端拉我。绳子又粗又硬。它在我身上,很痛。我哭了两次,他打了第二次和第三次。如果我继续大声哭,也许他会停止战斗,但我选择了耐心,保持安静,让他打我。我的表现被我父亲认为是对他的抵制和反抗。他手里的绳子一根接一根地打在我身上,比以前更重了。是的,我咬紧牙关,对他积累了怨恨:我爷爷一次都没打我,他做了那么多错事,我爷爷也没有这样打他,我不是他的亲骨肉吗?直到很久以后,这种怨恨才从我的心里释放出来。我原谅了他。这是我学到一些东西后,从生活和生活的角度对他的一种宽恕。他处境艰难,承受着太多的压力和痛苦,而我是世界上唯一能发泄这些不满的人。

    正当我父亲对绳子而不是鞭子感到愤怒时,我母亲出来拿柴火生火做饭,看见了他。她大叫着把他推开。在我父亲打我的整个过程中,小文一直在哭。她站在我房子的墙外,听到我父亲打我。

    几天后,我去见小文,告诉她我必须娶她为妻。小文可能被我的话和坚定的态度吓坏了。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怔怔地看着我。从那以后,我把和小文结婚作为我生活中的一个目标,或者说我已经把小文当成了我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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