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诗歌

    海风吹,秋草黄


    时间:2021-01-26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三十年前,我们的海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我们的海是黄海,沙滩一望无际。从海堤上看,茅草似乎占据了整个海滩,只有靠近大海的地方,因为每年的大潮都会溢出海水,那里散落着红蒿和柴火。这是我们的草地。

    春天,我们会背着空书包从海堤上冲下来,拉出毛针。在刚从苏醒来的草地上,茅草还没有长出叶子。当我们看它时,它充满了毛针。

    到了秋天,齐腰高的茅草干枯了,在阳光下闪着银光。风来了,他们就放声歌唱,浩浩荡荡地来到你面前。清脆的草香充满你的鼻子,然后穿过你,无所畏惧地奔跑在广阔的天地里。

    小时候学过《敕勒歌》的课文。我一直想象广阔的草原是我们的草场,除了没有牛羊。

    小镇住茅草屋的时候,每年都有人去草地上砍好茅草,换屋顶。经过一年的风风雨雨,屋顶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光泽,变成了黑色,草地稀疏不平。新剪的茅草被筛选的干净整洁,新换的屋顶平整整洁,厚实,闪着金光。

    后来小镇上的人都住在砖房里,那些茅草只用来烧锅草。小镇上家家户户都烧土炉。每个家庭都有一两个干草堆,其中大部分威严地靠着房子的山墙。

    茅草枯了,家家去割草,我家也不例外。奶奶、妈妈、嫂子会选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割草。天一亮,自行车就被绑上了一个长刀杆,一个短刀杆,一个有刀有磨刀石的蛇皮袋,然后哐当一声出发了。

    在这一天,有时会有几个家庭在一起,都在自己选择的草坪上割草。秸秆切割是一项技术,但是小城镇的人从小就接受训练。高一点的草用米之类的短刀一根一根的割下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我喜欢看我妈用长刀杆剪短草。他一挥手,一前一后抓起一根两三米长的刀杆,斜靠在腰间,刀尖划过草根。伴随着“哇-扎”的一声,草趴在一边晒太阳,割下来的草上留着一寸长的胡茬,平的像地毯。

    傍晚的时候,草地中间有很多“地毯”,一捆捆的金灿灿的茅草被木质拖车运回。我叔叔和爷爷负责把它们堆成干草堆,在小城镇里叫干草堆。一层又一层,一层被抛到下面,另一层被捡起来放在草堆上面。一直到屋檐。然后用一块大棚布或篷布覆盖草堆顶部,四角挂砖。或者用破网把草堆从上到下网起来。把草堆包牢。无论多风,无论多雨。这是明年的锅。

    冬天奶奶会把萝卜红薯芋头埋在草堆下面,天气冷了不会结冰,会吃到明年春天。当我们贪婪的时候,我们会去草堆里拉。

    有一次我去拔土豆,发现草堆边上有一窝鸡蛋,有七八个鸡蛋。白色的蛋静静地躺在凹进去的草窝里。我高兴得心怦怦直跳。那时候吃鸡蛋是奢侈品。当我告诉奶奶时,我高兴得手脚一瘸一拐的。奶奶说,怪不得鸡好久没下蛋了。那天的晚餐是一盘美味的炒鸡蛋,因为奶奶说这些鸡蛋藏在草堆里很久了。可惜坏了,赶紧吃吧。

    从那以后,我每隔一段时间就去一次草堆,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走路的时候,看到别人的草垛要左看右看。可惜这样的好事再也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睡觉都会笑着醒来,因为我梦见草堆里藏着一窝鸡蛋。

    春天,爷爷喜欢在草堆旁边种瓜苗。夏天,草堆上覆盖着深绿色的叶子,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又平又长又圆。爷爷每天都要在草堆周围巡视他的瓜。

    草堆子也是我们玩捉迷藏的好地方。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在野外玩捉迷藏,到处躲藏,在树上,在修好的舢板下,在衣柜里,在大桶里,在干草堆里。下雨时,干草堆里的干草被拉出来煮熟。渐渐地,草堆的中间空了。我不知道是谁第一次发现这个地方。只是每次逃跑,头和身上都是草屑和灰,回家会被妈妈骂一顿。

    一年。我嫂子家的那个男生在我家草堆边玩,甚至把草堆点着了。当他找到它时,它失去了控制。草堆子靠在大房子的山墙上,用电线连接。这就是烧毁房子的节奏。

    我只记得一个村子的人大多是来灭火的,水桶,脸盆,钢盆,一只手从附近的河里拿水来浇。跑,叫,现场已经乱的不想记了。

    草堆变成了灰烬,水滴下来,从我家到河边的所有小路都是泥泞的,散落着黑色的灰烬。最后,我们没有烧毁我们的家。小表弟当然挨不了打。

    但是,有时候是意外。比如过年的时候,每年除夕夜放烟花烧草垛,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有一年,舅舅放烟花,烟花跳到邻居家的草堆上。幸运的是,及时发现没有火灾。

    现在小城镇的人已经不烧土制的炉子了,当然也没有草垛了。海边的草地也被农场、良田和工厂所取代。但是到了这个季节,我心中的草田又像秋天了,依然是一望无际的绿色,泛着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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