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中品味
时间:2020-03-19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乡愁?这是什么东西?在很小的时候,乡愁就是余光中诗歌中的小邮票、窄窄的船票、低矮的坟墓和浅浅的海峡。对我来说,乡愁应该是萦绕在我鼻子里的家乡的独特风味。
我出生在湖南东部靠近罗晓山的边境小镇金港。这里是“烟花之乡”,也是烟花创始人李田的出生地。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世世代代都在处理烟花、鞭炮、银粉和白药。从白发苍苍的老人到耷拉着脑袋的孩子,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制作烟花的工艺。众所周知,烟花事业在20世纪90年代达到顶峰,各种烟花工厂和家庭作坊遍地开花。可以说,当时,沿路十户人家中有九户是烟花生产车间。然而,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20世纪初,孔的烟花宴开始逐渐减少。因此,当我们这一代开始理解时,我们只能抓住这个狂欢节的尾巴。然而,烟花在金刚和浏阳的地位从未被忽视,所以即使是尾巴也足以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作为旧时代烟花作坊的最后一代,我对烟花一直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当我能够自己翻身的时候,我跟着我的父亲和母亲混进了烟花的外桶生产车间。水泥房子角落里用木板装饰的地方是我的游乐场。我的父亲和母亲卷纸、切纸、绑桶……一遍又一遍,他们重复制作烟花外桶的最基本的过程。另一方面,我一边在一堆废纸中打滚,一边撕纸自娱。当我玩累了,我挖了一个坑,然后随意躺在里面。我随意抽出一些废纸,开始睡觉。事实上,这种纸质量很差,随机搓搓搓就会掉下一串一串的粉毛,还总是散发出一种经久不衰的树皮味,夹杂着粘粘的气味,但正是在这种气味中我才能睡得很香,一连几个小时,不打扰努力工作的父母。
后来,我逐渐长大,是时候帮助我的父母做一些简单的工作了。当时,这个家庭还建立了一个小作坊,父母留出一个大房间来制作和密封鞭炮。过去后院养兔子的猪圈已经成为装载火药的危险场所。一般来说,当父亲在装绑好的外桶时,每个人都必须离开后院,让父亲一个人静静地工作。那时,我会坐在前厅,走到后院的门口,看着一个角落里猪圈房子的屋檐,呼吸着空气中亚硝酸的味道。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种气味的名字是危险。这个小作坊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但由于人手短缺和政策变化,不到两年就解散了。然而,硝苯地平的味道,如果有的话,并没有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在很小的时候只知道如何制作烟花的父母不能立即摆脱这篇养育他们两个女儿的文章,也不能立即学习其他谋生手段。因此,我们仍然需要继续制造烟花,但这一次它已经变成了手工插入铅丝和鞭炮结。这些都是基于枪管已经装满了火药,所以那种危险的味道一直伴随着我。
在我上小学之前,禁止未经许可生产烟花的政策得到了全面实施,我的父母最终决定换工作。事实上,当我说我换了工作时,我只是去了一家专业工厂,我的工作没有那么危险,但它仍然与烟花生产有关。因此,他们父母这一代的金刚人一生都离不开烟花。
现在,我很少接触烟花制作。烟花厂是制度化的,普通人不允许轻易进入。他们的父母所做的工作也远非烟花制作的核心工艺。在某种程度上,烟花正在远离我的生活。但只有我知道,不可能,这一辈子,我和烟花的缘分是不可能打破的。在每一个浏阳人的眼里,无论是什么样的场合,婚礼,生日,葬礼,还是各种喜庆的活动,烟花都是不可或缺的。鞭炮可以驱除一年中的困难和不幸,给来年带来和平和希望。一桶烟花在节日的气氛中展示快乐和幸福。烟花照亮了孩子们最美的笑容。鞭炮在我的生活中以各种形式存在,但是当它们燃尽后,它们留下的味道是一样的,是无法替代的。每当我放鞭炮的时候,我都会到外面去感受微风,把令人安心的味道带到我身边。每年农历新年30岁的前夕,我总是习惯在燃放完长长的鞭炮后安静地睡觉。
当我来长沙学习的时候,我总是听到人们在谈论奥兰治岛的焰火晚会,我周围其他省份的朋友不停地说他们想看一看。一年过去了,终于有机会欣赏它了。说实话,对我这个在烟花堆中长大的人来说,我不能说烟花看起来有多美。毕竟,我看得太多了。但是为什么我还是想看呢?事实上,吸引我的不是绚丽多彩的烟花,而是烟花燃烧后空气中淡淡的硝烟气味。
如果你问我,它闻起来好吗?嗯,还是不如我的家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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