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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写文学意义——读吴子麟《文学问题后理论时代的文学景观》


    时间:2019-08-03  来源:  作者:淄博文学网  浏览次数:


    从某种意义上说,任何当代学科都必须面对现实世界背景下的尖锐挑战。这一挑战消除了传统学科的界限,释放了内在解释的不确定性。作为一门语言艺术,文学的合法性源于“艺术自律”的重要现代过程。随着西方思想的认识论转向,艺术也被理解为主观创造力的产物。根据卢梭的观点,主体的创造力也是人类和社会形式的相对阻力所产生的生存情绪。艺术越来越成为非理性意义的源泉。在卢梭背后,特别是通过德国观念的磨炼,艺术的重要意义越来越突出,结晶和美学乌托邦。毫无疑问,艺术自律是资本主义发展的重要分化成果之一。它的象征是“艺术生产逐渐摆脱宗教仪式 - 宗教机制和法院限制。由读者,观众和听众组成的公众,艺术和艺术接受艺术批评作为中介的形式化。“[1]艺术虽然有自己的规律,但它也履行了相应的社会功能,并主观地补偿了不公正。在专业劳动等客观领域中人们遭受的压迫和压迫。在这方面,艺术自律已经成为批判社会异化的一种价值尺度。然而,随着资本主义社会的迅速转变,“艺术自律”逐渐瓦解。在消费社会中,日常生活的全面审美化被打开,基本上宣告了传统艺术与社会关系的终结。艺术不再是超越日常生活的价值飞地。文学理论已经进入了所谓的后现代形势。虽然各种各样的理论诉求层出不穷,但“理论”本身也面临着他的归纳或衰落的命运。要么遵循鲍德里亚等指示的方向,要克服基于传统美学所坚持的纯美学的“拒绝姿态”,重建一种能够解释现代人的存在感和经验结构的新美学[2];在层面上重建文学的意义,从主体分类的角度重新接受多党资源,展示文学的价值和意义。其中,文学批评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如果上述想法具有说服力,我认为吴子霖的《文学问题:后理论时代的文学景观》书正在遵循第二思路。该书将文学问题置于价值层面,旨在澄清文学的意义和价值。作者利用文学批评,寻找各种具体的文学和思想文本,围绕文学问题进行多维度,多层次的讨论。这本书的风格特别值得关注。作者在《后记》中承认,本书中的文章来自《小说评论》中的序列专栏:“无论是主题还是风格,都不是'规则',不是'逻辑',不是所以'纸''[3]。与全文相比,它更像是一篇文章,更侧重于公众的阅读体验。文章的顺序显然已经仔细安排。主要和副标题的标题是相当理论和相关的:“后理论时代”显示了一个复杂的情况,其中理论被打破,成语是共生的。 “理论”的可能性是什么?在上述核心问题上,本书从“打破”到“站立”,依次讨论三个层面的问题。首先,前两篇以“文学野心”和“中国故事”为主题的文章为理解整本书的文学问题奠定了基础。作者重温了略萨的文学野心,并指出文学致力于“退却”,必须“无用”。文学的良知是培养个人与宇宙之间的灵魂联系,二是有意识地发挥改变风俗习惯的有效性,批判荒诞的现实。个人与社会之间的紧张关系也得到了强调。接下来的两篇文章以“奥威尔问题”和“叙事问题”为契机,深入探讨文学(语言)与政治(意识形态)之间的纠葛,以警惕和消除文学政治神话,运用文学自律。笔者认为,要克服知识分子的沉默或绝望,或侵略性和侵略性,“非凡政治”既是合法的选择,也是文学的良知和责任。俗话说“没有休息。”以上四篇文章都是基于主题,并且通常用于“打破”。 首先,通过重新审视文学的基本价值观和基本信念,必须打破在当代文学创作中无法面对荒诞现实的困境。二是利用积极建构的“超级政治”,打破文学与政治“重建与混乱”之间的纠葛。这两个断点打开了一个解释空间。其次,从《“安尼玛的吟唱”》到《“作家们的作家”》等四篇文章,我们关注文学写作中涉及的“信仰”或“神圣”。这种讨论丰富了第一层次的开放式解释空间。无论是对史诗“给予上帝的艺术家”现象的研究,还是宗教信仰与神圣写作之间的关系,都是“醉酒的意义不在酒中”。作者旨在澄清:“由于缺乏对信仰力量的强烈参与,中国文学的精神品质和审美品质极差。” [4]中国文学缺乏超越性维度一直存在争议。如果你只留在西方宗教资源的“借用修辞策略”,它仍然只是触及皮肤。信仰当然是西方文学的基本背景,扮演着中流砥柱的角色。但就中国文学而言,信仰更像是触发和建构其真正价值的指南。信仰如何与“中国问题”以及人类的尊严和荣耀联系在一起,是所谓信仰叙事或神圣写作的真正含义。从这个意义上说,神性和美学都是对生活问题的最终回应。文学中的神性是“自由的自由”。它“突破了精神和文化预设的所有障碍,激发和激活了所有的词语,并建立了一个辉煌的”人造环境“。 [5]呼唤神性也是一种“破坏”。正是当代文学中丧失信仰和缺乏事物的弊端。因此,作者探讨了当代作家创作能力的奥秘,驳斥了中国文学根源在西方的论点。这一论点的关键在于,中国传统无法提供当代写作(尤其是小说)所需的现代性技能和人性的深度。但事实上,这个问题源于这样一个事实,即理论家将意义和形式强加于两点并用它来谈论中国文学。 俗话说,文学是语言的艺术。事实上,据说高超的叙事技巧与他们对人性的洞察力是分不开的,而且他们都被写入作家所阐述的语言中。基于中国小说的叙事传统,作者通过分析《格萨尔》做出了精彩的回应:“语言是支持所有文化形式的基础,语言炼金术与创作相同。” [6]第三,由于前两个水平意图被“打破”而第三个水平是“站立”。这种“站立”既是总结,也是展望。《红楼梦》至《“修辞立其诚”》五篇文章的字幕充分展示了作者的意图:“重建诚信文学”“2030年中国文学的可能面貌”“当代文学批评的误入与未来”“重建文学阅读” “文学研究的可能维度”这一领域的意义。作者在前两个层面的努力可以说总是走两条腿:一条腿是西方思想和文学理论,另一条腿是中国传统思想和文学理论,这意味着坚持和实施中西方转型的基本原则和中西方的互补性。在《“生命的学问”》中,有一段段落讲述了作者的根源。渴望“站立”:从某种意义上说,20世纪80年代起源的文学主体性,以康德的主观哲学和西方作为理论基础,异化理论未能融入思考儒家“诚实”学习中极其重要的地方思想资源,使自我实体主义被颠覆泛泛理想化的话语模式,重新定位人类真理,回归内心精神。让文学回归文学等方面,不乏积极意义,在瞬间变得冷酷,自卑,充满了动物和放纵的疯狂。我们的文学生活变得如此难以忍受,因此文学主体性的建构似乎仍未完成。 [7]换句话说,作者在这里阐明了卡片,批评了当前中国文学的纾困,并打算重新诠释中国传统中相应的思想资源。诚实不仅是一种心灵价值,也是一种充满形而上学意义的“价值领域”。 [8]“'真诚'具有本体论或本体论的本质,富有某种超越世俗的精神品质或神圣价值。”[9]这种价值取向和海德格尔赋予艺术作品的可达性深层次使命是一致的。作者的精神品质在这里,使他有信心期待2030年的文学特征:文学生产机制转型后,“祛魅”作为纯粹的“手工艺”,“文学词汇”的创作是不是个人的独立精神品格可能会丢失。同样,批评和阅读也是文学活动不可或缺的要素。作者使用威尔逊的解释来比较评论家与“菲洛克缪斯”的作用,并解释评论家在文本,作家和读者中扮演的重要角色。阅读活动也需要学科的积极参与,因为阅读的乐趣总是反复理解生活和自我。 “文学的无用使用是一种很好的用途。它通过自我意识的产生使人成为真正的人。心灵的自我对话是文学阅读的最基本特征。” [10]阅读文学活动是一种非客观的,非逻辑的直觉,它是对这个地方的深刻理解。可以说,创作,批评和阅读三大主体的文学活动是文学主体性建构不可或缺的环节。理论上把握这三个主要活动,在主题层面,构成了文学理论的基本领域。根据作者的观点,“文学不是道德或意识形态或灌输的副本,而是启蒙和激励个人去实践邪恶,培养爱情,重塑自我。” [11]同样,作者也引用了哲学诠释学的传统,并将“理论”解释为“呼唤存在和进入生活事件”[12]。在这方面,文学理论恰恰是一种实践形式,一种“生活研究”。这也是作者对文学研究可能性的看法。这两个“破”和“站”从三个层面构成了本书的有机整体。我相信,取出这一理论线索可以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这一点的深层含义。 当然,对于读者来说,他可以追随自己的阅读兴趣;但如果你能理解看似切实的安排,就会有潜在的严重问题,并且会有更多有价值的收获。总的来说,这本书结合了严肃的学术主义和生动的可读性。一方面,作者充分考虑了读者的阅读体验,并对引文和流畅性进行了探讨,流畅性是美好的。另一方面,作者具有敏锐的理论洞察力,往往削减缺点,从具体问题和背景中汲取严肃的理论问题,并表现出批评者的沉重修养。这本书非常鼓舞人心,我想详细谈谈三点。首先,在我看来,这本书牢牢抓住了文学意义的核心问题。当我们谈论意义理解时,我们也可以说我们在谈论主观性。意义理解始终是主体对工作意义的理解。意义理解的出发点是主观性。如果主观性处于赤字状态,则很难谈论有价值的理解过程。现代主体始终面临着自我确认的使命,文学本身也是不可或缺的重要资源。成熟的现代学科不仅要具备良好的认知和实践能力,还要具备相应的审美能力。 [13]因此,在构建主体性的艰难过程中,文学理论承担着相应的理论使命,并负责界定文学意义的价值尺度。当然,文学或文化价值观并不像认知规则或实践规范那样普遍,它们总是具有相对的时空效应。因此,对文学意义的理解始终处于与传统的对话关系中。文学意义的产生始终面临着古代与现代,中西方的转型。在这一点上,该书显示了作者的值得称赞的立场。在古代和现代,中国和西方传统资源的转变中,很多人很容易陷入片面的激情之中。 与目前国内学术界的回顾相比,作者并没有否定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文学主体性建构,但指出它需要必要的补充:作者对中国传统资源缺乏超越性维度进行了深刻的批判。缺乏信仰的基础,批判忽视中国传统中相应观念的盲目性,主张更好地吸收史诗创作,神圣写作等异质文学资源。出于这个原因,“文学”不再是空洞的修辞,而是具有层次和逻辑的编织结构。它的轴线是对生命及其终极意义的形而上学反映,它是对人类主体性的一种诉求:它在社会中,有着不可分割的政治责任,与神圣的事物有着非凡的联系。其次,本书着重论述并反思文学批评的价值和地位。在本书的开头,作者将打开大门,讨论文学是否能够以科学和客观的方式掌握。一旦文学批评陷入形式或模式的形式,文学意义似乎必须屈服于干燥的理性主义。因此,“真正的文学批评必须是对批评对象的描述和评价”[14]。这让我想起了卢卡奇对艺术批评的阐述。卢卡奇赋予艺术批评独立性,这种独立性与艺术并列,并没有消除两者之间的界限。 “批评者是那种以形式看待自己命运的人:他们最深刻的体验是心灵的内容,间接地和无意识地隐藏在自身中。”[15]因此,作者批评了现在。他不顾工作本身存在的不满,追求电影评论家胡庆和的批评实践,并认为这种“生活学习”是正确解决文学作品的方法。批评的要点是回归审美经验,回归事实本身。从这一点来看,这本书也可以描述为作者的文学批评集。几乎每篇文章都关注当前的作品或文学现象,对话甚至是对抗。第三,从根本上说,对“后理论时代的文学景观”的提法也意味着作者的判断。这是失去文学基本理论的悲叹。 我想在这里使用卢曼的名言:文学理论不是太复杂,但远非复杂。这里的“复杂性”当然不是指理论建构中的术语建构和追求新奇的现象,而是指文学理解的单边化和简化。文学理论的衰落逐渐丧失其有效性,因为它不是“复杂的”,也不是没有足够的血肉。正如卢曼对社会理论的期望,我认为文学理论的重要性在于如何正确把握文学的现实。归根结底,文学的现实是文学的意义。有学者指出,这正是我们长期忽视的关键问题。 [16]然而,如何正确把握文学的意义意味着如何正确分析文学作品。这不仅是文学批评的重点和难点,也是文学理论本身需要解释的问题。从这个意义上说,文学批评恰恰是文学基础理论的前院。文学批评的实践不能代替文学的基本理论,但它可以从广泛的批评实践中发现真正的文学问题,并产生真正的理论意识,从而为构建基本理论提供有血有力的基础。文献。没有文学基础理论的参与,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尚未完成的启蒙现代性的过程,以及文学主体性的重建作为其基本维度之一,是无法实现的。我认为这正是作者在本书的附录中提到的关于他自己对文学基本理论的书评《“修辞立其诚”》。 [1] 13 [德语]哈贝马斯:《中西文论思想识略》(第一卷),曹卫东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年,第3页。 322,p。 21. [2]吴兴明:《交往行为理论》,《重建生产的美学:论解分化及文化产业研究的思想维度》2011,第11期。[3] 4 5 6 7 8 9 10 11 12 14吴子霖:《文艺研究》,海峡两岸文艺出版社,2016,p 。 250,p。 102,p。 71,p。 136,p。 151,p。 154,第155页,第209页,第6页,第10页,第3页。 [15] [匈牙利语]Lukács:《文学问题:后理论时代的文学景观》,张良等,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4页。 129. [16]吴兴明:《卢卡奇早期文选》,《视野分析:建立以文学为本位的意义论》2016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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