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紫裙子
时间:2020-04-24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初中毕业后,我不再上学了。准确地说,没有一所中学敢收手臂上有四处刺伤的学生。所以我正式开始了我的流浪生活。首先学会崇拜大哥,其次是无休止的斗殴、酗酒、不时闹事,以及经常偷别人的自行车。总之,我几乎做了所有小混混做的坏事。
这样过了五年,我知道了警察局里所有的警察,生日,就像我的手掌一样。我甚至知道我的“故事材料”被放在导演桌子右边的第二个抽屉里。那年我不到二十岁。
每天晚上,我都会去金三角夜总会消磨时间,把从各种渠道赚来的钱都花光。现在想想,我一点人性都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喝的昂贵的酒可能会被别人的血和泪浸透。因为那时我整天都和和我一样坏甚至比我更坏的人混在一起。
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在金三角又喝得晕头转向,正要回去睡觉。但我总觉得这一次酒吧里有些不和谐。与平时相比,我觉得有点刺眼。像我这样的人非常重视直觉。我有几个便衣警察在场,我总是依靠直觉来拯救世界。所以我拒绝相信这是酒精造成的幻觉,并努力在周围找到这个令人眼花缭乱的东西。我终于发现不和谐的因素来自一个女孩。她显然与我和酒吧里认为自己很酷或前卫的人不一致。我看不到她的眼睛,只有紫色的裙子反射出彩虹般的光芒,一件非常简单的学生裙子,应该是中学的制服。女孩独自坐在沙发上,眯着眼。
那时,我已经爱上了第三个女孩,但我仍然对这个女孩感兴趣。不仅仅是因为她漂亮,我想更有可能是因为我厌倦了红头发、肚脐敷料和破牛仔裤。我有点喜欢这条紫色的学生裙,就像我厌倦了新年吃大鱼大肉,想吃一些新鲜蔬菜一样。听着,我那时是个很坏的人。
我挨着那个女孩坐下,她不理我。我又拿出一支烟,放进嘴里。我摊开烟盒,问她,“你想要吗?”女孩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一个。我帮她点着了它,然后回喊了一声:“两杯啤酒。”我的动机显然是不纯的,但那个女孩仍然拿着啤酒,猛喝。
过了一会儿,女孩突然抬头对我说:"你能帮我砍人吗?"”我听了这话后有些脸红,我本来打算在女孩面前尽量装出一副好公民的样子,没想到她一下子就看穿了。所以我不再掩饰,说,“好吧,你想割他的左手还是右手?”女孩紧紧地咬着嘴唇,严厉地说,“不,我不想再见到她。只要你愿意帮助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明白,在她去这个糟糕的酒吧发泄之前,她一定受到了感情上的伤害。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虽然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我讨厌和我一样的坏人。
那天晚上,如果女孩的父亲没有找到她,也许我第二天就会回去找她。我正要问那个男人的地址,这时女孩的父亲冲进来,哄着她走了。
我有点不愿意;我见过很多女孩,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孩,她们对我有很大的吸引力。我想那个女孩一定住得不远,所以我每天都在十字路口等她。等了一个星期后,我终于看到她在站台上跳下公共汽车。这件紫色的连衣裙在阳光下看起来很漂亮。我向他打招呼说,“嘿,你还没告诉我那个人的地址。”当女孩发现是我时,她有点惊讶:“是你!”我笑着说,“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明天会帮你做这项工作。”女孩也试图微笑:“不,我想通了,让他走吧!”停了一会儿,女孩突然说,“你真好!”
我发誓,从我记事起,她就是第一个说我好的人。我的父母非常生气,所以我把我扫地出门。从小学到初中,我几乎成了流氓和恶棍的代名词。即使是教育孩子的邻居也说,“如果你不努力学习,你长大后会像李云一样成为一个强盗。”但是今天,一个女孩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对我说,“你真好”。那天晚上,我破例没有去喝酒。我早早回家,享受着“你真好”的温暖。
从那以后,每天下午当一个女孩放学后,我在公共汽车站等她回家。不管怎样,我有足够的时间。每次我看到她紫色的裙子从马车上飘下来,我的眼睛都觉得很舒服。然后我带她一路回家,吹口哨做我自己的坏事。从那时起,我觉得我不再是一个24小时都是坏人的人,我和她在一起的至少10分钟里,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直到那时我才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可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和可可成了很好的朋友。可可甚至带我去她家,教我怎么玩电脑。我有点感激她的信任。因为没人这么信任我,我对她说。“你不怕我洗劫你的房子吗?我不是一个好人。”可可说;"我们是一个团体,你不会在鸟巢旁边吃草."
后来,天气冷了,可可不再穿紫色的裙子,但我们成了好朋友。事实上,我们的共同语言并不多。我不明白她说的很多事情,所以我必须在脑子里记住它,并四处打听。我什么也不能说。我心里不时感到自卑。在那段时间里,我试着变得温和,少做坏事。
年底时,气温突然降到零下十多度,新下的雪覆盖着白色的路面。一天晚上,我正要睡觉,我的哥哥突然发现了我。他在郊区开了几家赌场,但他没想到会惹恼那里的地头蛇。所以大哥打算明天召集军队去和他们战斗。
我有点犹豫。在这段时间里,我从可可身上看到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我认为整天喝酒、赌博和打架是生活的全部意义。然而,从可可那里,我发现这个世界的丰富内涵并不在我的生活中,而是在一些我根本无法想象的领域。那个领域对我有很大的诱惑。我所经历的和我正在经历的只是一种非常卑微和低级的生活。但我还是答应下来。因为我不能拒绝,因为我是一个小混混,一个在混混的世界里受压迫的小混混。
第二天,雪还在下,天气出奇的冷。我在站台上等可可。可可穿着羽绒服,看到我时不停地喊。“冻死了。”我笑了,因为我什么也没说,因为我心里有事。可可很快发现我没有以前那么活跃了,并问我为什么。想了一会儿,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人,所以告诉她也没关系。所以我把那天晚上的真相告诉了大家。田蜜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很久以后,可可突然可怜地说:“你不去吗?”我有些难以启齿,“我怎么能这样做呢?我一直是个健谈的人。”过了一会儿,可可又问,“那么,如果你被抓住了,你会怎么做?”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年夏天我不会看到你穿紫色的裙子。”
事实上,在那个时候,我希望我能尽力说服我不要参加比赛。我知道这肯定是件坏事,也许我真的看不到穿着紫色裙子的可可。但是可可没有继续说一句话,低着头回家了。
我有点失望。
晚上,狂风大作。在这个下雪的冬夜,街上几乎没有人,我看见了可可。我看见可可穿着紫色的裙子。对于一个没有好朋友的坏朋友来说,可可在这个寒冷的冬夜穿着那件紫色的裙子。风拍打着她的身体和我的灵魂。
我哭了,我哭了。我迫不及待地撕掉身上所有能御寒的东西,为可可遮雪。我带着太冷的可可去了医院。经过半个小时的抢救,可可醒了,看见我站在床边,眼里含着泪水。突然,她笑了起来,说道:“我穿紫色的裙子好看吗?”我绝望地点点头。可可又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说道:“你可以走了。我父亲过会儿会来,一定会揍你的!”
从我走出医院的那一刻起,我开始翻开新的一页。
后来,可可和我没有像小说中那样发展。我独自出去工作是为了不再混在一起。在广州的一个角落里,我做各种当地人不喜欢做的工作,挣一点干净的钱。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事实上,可可和我不能有任何进一步的发展,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集。也许,当她再次见到可可的时候,她已经忘记了我,一个曾经的强盗。然而,我一直盼望见到她,并亲自告诉她。“谢谢你”有一天,我看见一个穿着紫色裙子的女孩和我一样从远处飘在街上。我想抱抱她,但络绎不绝的人群淹没了她的身影。我想,这一次可能是一种幻觉。(文本/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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